1938年的伦敦街头,雾气弥漫。
杜蒙不知道试炼之地安排的每一次试炼之间是不是有所联系,但是他看来,这种可能性很大。因为他被试炼之地再一次带到了地球,更奇妙的是,这一次他到达的地方是伦敦——英国首都。1
上一次,他被扔到了英国的殖民地。这一次,他被试炼之地扔到了伦敦。这个在上一个世界听说过无数次的伟大帝国,现在在他的面前拉开了神秘的面纱。
只是,似乎时间和自己知道的有些不太一样,杜蒙刚刚问过行人,没有打听到皇家港的消息。甚至就连美洲现在都不属于英国了,那里有了一个新兴的国家叫做美国,已经和英国分家了。
似乎时间已经过去了几百年——这可真是奇怪的时间流速——而让杜蒙稍微有些失望的是,这个被他认为有些邪恶的大英帝国还没有灭亡。19
当然,区区百年对于伟大帝国应该不算什么。精灵们的历史要是追溯的话可以追溯到两万年前,其他的伟大帝国存在的时间有的比精灵还长,杜蒙也习惯了强大国家那离谱的悠久寿命。
而且在他看来,似乎这个帝国统治的根基也不怎么稳固了:走在伦敦的大街上,他已经听不止一个人提起欧洲大陆上的战争阴影。伦敦人说起来战争,也没有了皇家港的英军面对海盗时的从容。这个世界第一的大帝国已经失去了面对一切挑战的信心,整个国家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争全都惶恐不安。
这种情绪,也可以体现出国家的衰落。
而要说他判断英国统治根基不稳的第二个原因,则是他接受到的任务。
【试炼任务】:寻找黑魔王,击败他。1
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叙述,反而让杜蒙有些不太理解。黑魔王听起来不太妙的样子,作为魔王,怎么也得在深渊有一层领土才能排的号吧?那种大佬是自己能招惹的?4
而对英国,这根本就是噩梦:战争前夕国家内部竟然还有一个魔王,这基本上也就是灭亡边缘了。
杜蒙甩甩脑袋,不再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他走在大街上,寻找着自己的目标。
这一次任务,他不是两眼一抹黑了:估计因为试炼任务也觉得伦敦不是皇家港那样的小地方,几百万人的城市不能够任由杜蒙一个人自己慢慢寻找下去,所以,他也获得了一份信件。
那是一份聘书,他在这个世界获得了一个岗位。他正在按照聘书上的地址,寻找着那个叫做破釜酒吧的地方。
按照聘书上说的,他要去一个名字叫做霍格沃茨的地方担任老师,暂时在那里工作。4
虽然不理解黑魔王这样的身份为什么会和一个学校扯上关系,更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还是未成年人就可以成为老师——但是对这个安排,杜蒙并不反对:至少他这是在接近任务,总比在800万人的城市里四处乱窜强。2
按照地址,他很快就找到了破釜酒吧,而在进入了酒吧,刚刚咨询了两句霍格沃茨的事,就有人在他背后说话了。
“如果你是在寻找霍格沃茨,那么我也许可以给你一些信息。”
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,杜蒙回过头,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。他大概40岁左右,一脸赤褐色的胡须,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天鹅绒衣服。这套衣服似乎很名贵,可除了华贵之外,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觉。
对于这个时代英国的审美观杜蒙也不太了解,他不敢妄加评论。
“您好,我叫杜蒙,确实是在寻找霍格沃茨的事,请问您是哪位?”
“你好,我是邓布利多。”来人看到他的态度并不紧张之后,才缓缓靠近,“我在霍格沃茨的学校任教变形课。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,也许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。”2
“你是霍格沃茨的教授?那太好了,我找到了最合适的询问人选。”杜蒙有些意外,自己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一个自己的同事,立即和他攀谈起来。
而说话的同时,邓布利多也在打量杜蒙。
邓布利多也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了:很多巫师外表上就会很奇怪,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。但是这位巫师,即使在巫师之中都算是特别奇怪的。他穿着一件看不出面料的衣服,外面裹着一件蛇皮似的围脖。腰里还零零碎碎挂着细剑、奇怪的口袋之类的东西。这样的打扮让邓布利多一时间也琢磨不透,这到底是个什么巫师?
而走近之后,邓布利多也发现了更多的不同。
他的长相非常奇怪:他长得颇为纤细,看起来甚至不像是个成年人。那一头的红发色泽极为浓烈,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韦斯莱家有什么亲戚关系。而更奇怪的是,他有着颇为漂亮的金色瞳孔和一双看起来极为尖细的耳朵,虽然他努力用蓬松的头发遮住,但还是能够看出来。
妖精血统?
邓布利多做了一个猜测,却不敢说出来。猜测别的巫师是否有非人类血统是很失礼的事,而且邓布利多也不喜欢谈论血统问题。
只是看着他的尖细的耳朵,以及感受到了他腰间皮包里蠕动的毒蛇,邓布利多还是暗自叹了口气。
这肯定是一个非常纯血的巫师,而且肯定对斯莱特林大有好感。
对于那些纯血巫师,邓布利多一向很不理解。他们不认为和魔法生物通婚算是混血,但是对于和麻瓜混血非常排斥。在他们眼里,魔法生物都比麻瓜更值得亲近,他们界定血脉时,魔法高于种族。
这很奇怪——但是邓布利多也不会当面说什么。
而对于现在有人打听霍格沃茨,他也不奇怪。这段时间,随着世界局势紧张,巫师界也有了很多变化。很多殖民地的巫师们纷纷放弃了危险的殖民地,选择回归大不列颠。他们有些人确实一辈子没有去过霍格沃茨,现在想要去拜访也不奇怪。
他的观察并没有引起杜蒙的警惕,或者说杜蒙根本不可能猜到他想了那么多奇怪的想法。杜蒙这时只感到一阵放松,因为他真的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关于霍格沃茨的事。
“你好,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认识一下:以后很长一段时间,我们都会是同事的。我也将要在霍格沃茨任教——我教的是麻瓜研究这门课程。”1